《烟雨淋晨尘》第十四章 画像

你的故事


#1 《烟雨淋晨尘》第十四章 画像 作者:烟雨淋晨尘 发表时间:2013-6-17 11:31:27

第十四章 画像

霖和晏走在河滩上,阳光洒在水面,急速向下流驰的响声,这是一次一周的小假期,但两人并没有太多的闲暇可言。尤其是霖,西瓜老师给他留了一份作业,他要完成,同样还有一件属于两个人自己的事情,要借这个机会来做。

“晏,你说我们能找到我们需要的吗?”霖看着晏,他并不确定,因为感觉得到某种真相的存在。晏看着霖,“我也不知道,那里我以前也没去过,可能只是一座废墟了吧,什么都没有,但就当是给自己放松,来一次次小观光了,回头再收你点导游费。这几日就完美了。呵呵”“哈,我可没钱给你导游费,不行,就还是我出出苦力,帮师姐背个包啥的吧,然后看在我表现好的份上,就少要点,行不?”“呵呵,觉悟还蛮高的吗?行啊,到了山下,吃饭的时候,肉都省下来给我,我就可以看着少收你点了……”两人边逗着嘴,边沿着滩向前走着,渐渐的滩变得狭窄,而背后的山岩上树木也渐显浓密,一路上也越发不见人迹,令人怀疑,棋院史料中所提到的西吴村寨的位置,是否是准确的,因为很难想象,在那样的年代曾有过群居的地方,如今却被遗弃了,而并不因自然环境的改变。

终于在眼前的河滩上出现了一处巨大的石体横在那里,与沿途的山壁连在一起却又独自突兀,和周围的环境已成一体。而晏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微笑,对霖说:“咱们碰碰运气吧!”便快步向石体走去。

西吴的村寨早已荒废,只剩下一座残破的石殿孤孤的立在整个寨子的中央,城寨规模并不大,而周围散落着大量的石块瓦砾,荒草丛生,已完全找不到整个村寨主路的痕迹了,两个人也只好凭自己的构想,一点点摸索可能对他们有用的信息。

在简单扫过整个寨子外围之后,两个人还是决定把重点放在城寨中央那孤孤立着的石殿,于是直接向那里走去,石殿并不大,可以想象当年西夏的这一支脉流亡于此时,已然是走向没落了,而千年过后,自然对城寨的侵蚀使得本不富余的物质状态,更显破落。

一侧的墙体已经塌了进去,屋顶的大半也已斜斜的靠着主梁的支撑浮在那里,阳光可以射进一些,但站在外面是不可能完全看清角落的样子。两人看着这残破的房体,先是一阵犹豫,因为说到底,也并非必须要为之的事情,就这样进去,万一点背,屋就塌了。可是又走到了这一步,两人又并不甘心吧!

一阵犹豫后,晏看着霖,慢慢说道,“你先在外面守着,我一个人进去探探路,如果进去后出了事,外面留一个人还有救。”其实晏并不想让霖跟进来冒这个险的。

“晏,那还是我来吧,我出不起导游费,就当我给你打工了吧!”“别跟我争,听我的。”晏说道这,直接向后推了一把霖,然后一个人从断壁的缺口走了进去。

虽然一侧的阳光射入,但石殿之内依然显得有些昏暗,晏走在其中,不时环顾四周,地面积着厚厚的灰尘,墙壁上覆着大片的蜘蛛网,透过蛛网可以看到墙上的壁画,油彩早已退去,但依然可以看得到淡淡的线条的勾勒。

壁画上面绘着一座孤城,象形的万里黄沙与血色的云彩成为背景,重重铠甲的士兵,嘶啸狂奔的战马,城上一众人群,宋人的服式。表情各异,流露即被破城的悲哀。

或许这是记述西夏攻取凉州,进而为霸业打下基础的重要一役吧。晏心中默想。并没有过多留意墙上的壁画,只是简单扫着,然后继续向前。

直到耳室的最后面,发现一口井,当晏看到这里的时候,不禁有些惊讶,村寨临河而建,取水自是极为方便,根本没有打井的必要,即使打井也不该打在室内,这是坏风水的事情,而当晏慢慢走近,像井内望去,这口井里并不能听到水声,但在周围昏暗的光影的配合下,确是望不到底的,晏一阵犹豫,难道这口井是用来藏东西的吗?她是否该下去看一眼?

就在晏一阵犹豫的时候,却听到从断壁外的方向传来霖的声音,不知发生了什么?只是听到霖大声的叫着她,让她出来,于是晏便转身向外走去。

当晏从石殿走出的时候,却并未发现身边的一切有什么异样。只是看着霖呆呆的盯着倾倒的墙壁在看,尤其是霖那有些专注的神情,让她也不免紧张,但还是开着玩笑“你叫什么啊?我这自己走在小黑屋里都没怎么样,你这外面沐浴着小阳光,到吓成这样。早知道不带你来了,呵呵”“晏,你听,这砖的下面。”霖并不理晏的玩笑,依然死死盯着墙在看。而当晏沿着霖的手指的方向,只是微微侧耳,脸上的表情便不对了,从墙体的下面,可以听到微弱的流水的声音,是从这墙下几十米以下传来的,这下面应是有一条暗河流过的,而这样的声音,说明这墙之下一定有着一处缺口直通暗河。而当霖和晏又一次对望的时候,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要开口说些什么。而晏让霖先讲。“晏,这面墙真的是自然倒下的结果吗?我突然感到哪里不对,虽然这上面的灰尘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得很好,我看不出破绽,但这墙下的声音,说明这下面是有东西的,而这墙是连成一体压在上面的,并不散落,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,虽然并不是没有可能,但这样的概率与巧合是让人怀疑的。”听到这里晏同样微微点头,然后对霖说,“其实刚刚你喊我的时候,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口井,但那是一口空井,当时我猜不到这口井的用处,因为在那里出现一口井,是无法理解的,但如果这面墙的下面同样有一口井,那或许可以为我们又支持一部分假设了。”

霖先是一阵不解,然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还是望向晏,听晏的想法。

“我们假设这里曾有人用一口井来藏东西,而又怕有人会找到,于是不可避免要弄一些虚虚实实的东西,来掩人耳目,于是很自然就有了另外的井,就像我在里面看到的空井,但一口空井的作用却又不会仅仅是用来虚设这么简单,它一定还附带了一些其它的机关在上面,这样一旦误碰将会连带对真井起到保护,如果这假设是成立的,那哪一个才是为保护另一个而虚设的机关?虽然那口空井的嫌疑更大,但如果这个设计的本身便是抛开惯例思维设计,那就只有蒙的份了,或许这两口都是机关也说不定……”

霖看着晏,微微一顿,然后说,“是啊!我们一路走到现在,我也越发的感到这一切是有所关联的,总是那样相似的局面,没有过多的痕迹可以作为突破,但一切又可以建立在一个假设上。这个谜的主人又好像并非要把这段故事藏得有多深,但却每一步都需要一定的运气或是缘分才可以向下更多,就像让我们看得到结局的方向,但永远猜不到结果,让我们自己通过已知的来判断,又让自己的判断来影响自己判断,但这一切却又只建立在假设之上,而如果整个设计到了最后没有一处可以相交,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猜错一点就完全找不到结果,这样的一种错误概率的叠加代替着形式上复杂的掩盖。这种做法很简单,却有效。而现在的我们面临的又是同一选择,是否要相信这一切依然出自同一人之手,如果相信,那就是这口井的问题,如果不是……”

“而且我突然有一种预感,这个人这样设计,恐怕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目的,因为整个过程中,我没有看到任何阴暗毒辣的地方,反而显得干净与坦荡,这是来源于这个人本身的自信?还是我们跟他真得不在一个级别上呢?还是……”晏说道这突然停住,而霖看着晏又问下去,“我想说的是,这个人并不想把一切彻底隐藏,甚至整件事令他感到光荣,只是有他不愿与不能的原因……而他也同样会用一种高尚的,自认为配得上这件事的方式来隐藏。”

晏说道这里,眼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坚定,“我们就再赌一回,把这面墙拆了,看看下面是什么?”

当两个人一块块把砖挪开,水流的声音越发清晰了,终于在整面墙的大半被挪开的时候,一面不大的井口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,而井口的上方,却被一个金属的构造封住,中心延伸出的几个铁爪夹在井口的侧壁,中心是一个大的圆盘,圆盘外围上刻着字符,圆盘分为两层,看样子中心是可以旋转的。

阳光顺着铁爪的缝隙射入,透过缝隙,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匣子,悬在下面,通过一条铁链与圆盘相连。

“传说中的性灵锁”晏看到这里时,不禁有些惊讶了,虽然她的认识里,性灵锁在这里出现,也并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,因为这一切本身是可能的,但依然让人惊讶。

性灵锁是算功一门的不传之秘,由于制作工序上的极其复杂,时至今日以几近失传,而世上存留下来的性灵锁也是并不多,而大多数的用途,则也是锁住棋院的一些秘密之所,非平常之用,所以性灵锁出现在这里,不得不让晏还是要惊讶一下的。性灵锁相传为精钢所铸,其间各类金属配比精之毫厘,不可错一分,锁体内部,机括连环,稍有不慎即可触发,有时甚至是触之的轻重之别,非此中高人,不可解之。

晏的脸上一丝惊讶,但也有些为难,一方面此锁的出现,提醒了她,她们真得还要继续下去吗?如果这是并不该她们触碰的秘密。而另一方面,这锁该如何开,也完全是未知。

晏一阵犹豫,然后一个咬牙的表情,霖看在眼中,知道晏是下了决定了。“霖,相传这性灵锁的每个条辐,内置刀片,一旦稍有不慎,则会触发,同时连带这悬在井中的锁链,下面的木匣则会坠入井中,所以我们的机会并不多,甚至只是一次,但我还想试试,如果我们没有触动机括,那就有机会,所以我决定用隔空的方式,靠单纯的力来解决,而中间的那个圆盘,或许是一个密码盘,上面用的是西夏的历法,或许秘密是某个特殊的日期。而如果我们把这一切联系起来,我们已知的日期也就只有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了。”

“晏,你等等,你说是二月二是吗?岩羚大叔的那个我们唯一知道的相关日子吗?难道不会是和西夏有关的某个日子吗?”霖并不确定,但他也知道,她们能做的只有按着这一路下来的推断,继续了,可以推断的总比纯粹的猜测更让人可以寄予希望。

晏,一阵摇头,“霖,信一回吧,我有预感,而且我们也没有别的可能,对吗。”

晏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绳子,在两边分别打了一个活的绳扣。然后一点点顺着缝隙放了下去,再向上一提,直接将黑匣锁住,然后让霖接过绳子,自己则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小的磁石慢慢向锁的上方移动。

随着磁石推力的慢慢作用,中心的密码盘上的代表月份和日期的两层开始慢慢转动,而当那个预定的日期相合的一刻,果然,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,原本夹在井沿上的铁爪瞬间收回,整个锁停在木匣之上。同时密码盘的中心向上弹起从整个盘面凸显。

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,晏的脸上不禁也闪过一丝微笑,然后轻轻吐出一句,我们暂时猜对了。而霖却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看着晏微露的兔牙,又一次有些失神,女孩的灵性又一次将霖打动。

木匣和锁被从井里抬了出来,两个人,收好绳子,然后在阳光之下又一次仔细的开始看着这两样东西。

当中心的突起被拿了下来,上面的盖子被打开,凸起的内部呈现在眼前,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讶,这个小圆盒子的里面是一汪清清的液体,有些稠稠的感觉,看上去,不像是水或不是单纯的水,而液体之上悬着油彩滴成的图案,中心是一座黑黑的碉楼,碉楼的外围则是象形树林枝条而环,还有散乱的云彩是彩色的,而阳光之下,这瞬间的光影斑驳,更是让人感叹这影画的作工奇巧,因为如何让油彩在溶液中定型千年不变,这同样是难于做到的,而当两个人几乎入迷的望着这水影数分钟后,突然抬头的一刻,石殿外壁的墙上竟出现一幅彩色的景象,一座高大的碉楼隐没在树林之中,天上漂着彩色的云彩,古朴又不乏神奇,这是视觉残留原理。

而这究竟只是一种巧合,还真的是一种引领,越发的奇巧,却越发让人感到真相的迷离之感,这图景中的碉楼只是画者的幻想,还是真实的存在,可这似真似幻的象,却又让两人有些收不住手,走到这里,已退无可退,看得到希望,也同时没有暂放的理由。

“晏,这会是一幅指引吗?要我们继续去那里。”“我也不知道,但感觉第一次如此之对,但我依然不确定,我们这件事的性质,可是……”晏又一次没有说下去,而霖并不追问,这不是第一次,他已心领神会。

井中提起的木匣并无特别,是上着漆的桃木,简单的花纹覆于表面,拿在手里感到一定的分量,并不知里面装的什么。

霖和晏又是对过一个眼神,然后晏轻轻打开木匣,木匣的里面是一个玉质的匣子,质地应是西夏玉器中惯用的黑玉。与晏拾到的玉梳相同。玉匣的上部中心排列着一系列的棋子状突起,而极中心的位置则是透过玉表,下面隐约的一湾月牙形的凹陷,同样也有两处与其他不同,是棋状凹陷,不知是何意,而整个玉匣通体之完整就似一块整玉,找不到一丝缝隙,但拿在手里,又非一块整玉的重量,这里面是有着东西,只是两人需要想想如何打开。

晏用手反复摸索着,却找不到任何的破绽,其实平日里晏对机括一类的东西是有着偏好的,她课余的几门选修性课程,也是和这有关的,但此刻却对着这个玉匣感到毫无办法。

霖看着晏少有的无奈的眼神,同样没有办法,晏甚至最后用两个手指去捏那两处凹陷,虽然她最初的认为这两处凹陷应是一处类似锁的设置,需要找到钥匙才能开启,但依然想去尝试,却终无结果,不禁微微皱眉。几秒种后,却见晏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,坏坏的看着霖,而霖被看得一愣,晏想干什么。

“霖,还记得大叔说过你是他的棋眼吗?我是没办法了,或许这盒子和棋一样,认人,说不定你摸摸它跟它说说好话,就自己开了,哈哈”霖听着晏的话,一阵好笑,却并未摇头,晏的话虽有些玩闹,却并不都是玩笑,因为对于他一个在这方面的外行,在这样高级的设计面前,反而会有机会,因为自己的无知而直接避开某些错误的引导。而另外的一点,从他成为算功一门弟子的那一刻起,他便学到,如果在某时某刻,我们无法依赖自身的已知来解释并解决问题,那就用未知来解决,相信万物有灵。

看着晏的微笑,霖接过玉匣,但当霖手与匣体接触的一瞬,就感到不对了,一种手掌触在流体的感觉,向下陷得感觉,而当他的手终于在摸索中,触碰到上部的凹陷的时候,让两个人都一阵惊讶,随着霖手指的扣弄,原本玉匣表面的玉质开始融化,露出嵌在里面的棋子,而中心狭长的一小条玉面竟独自裂出来,露出一个月牙形凹陷。

两人愣在那里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,可就那样发生了,或许霖无意中触碰了机关,也或许真的这一切只是场缘分。

而两个人在此刻也顾不得考虑这许多,片刻后,晏的眼中闪过一道光,突然自语起来,“梳子,小梳子……”而霖却并不知什么意思,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晏,“小叔子?什么小叔子?你是说大叔前几日喝多了,讲的那个段子吗?”听到霖的话,晏不禁乐了,“我说你这脑袋一天竟装些什么啊?还琢磨那个故事的深意呢?孩子纯比傻还是一辈子的事,小叔子,还小舅子呢!”于是晏又是一阵哭笑不得的表情,“就看在你把匣子弄开的份上,师姐就给你讲讲吧,省得一天瞎琢磨。”

那是前一日的晚上,两人在棋婆婆那里过夜,晚饭的大堂里,依然一片热闹,大叔那天有点喝高了,于是一兴奋说给大家猜个迷,但其实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段子,说一个女孩发短信给男友,说她怀孕了!要明天带她去医院。过一会,男人又收到短信“对不起,我发错了!”男人万般疑惑,但第二天还是陪女孩去了医院,也许是内疚,完事后女孩趴在男人怀里大哭,男人心有不忍,赶忙安慰,让她别难过。谁知女孩却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木梳给男人,然后转身泪奔而去……

其实故事的本身就在小梳子与小叔子的谐音,故事暗示这个孩子论辈分是男人的弟弟。

段子讲完了,有人笑了,而另一些人却一脸茫然,这其中就包括霖,甚至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笑的时候,他还是一脸茫然。

而直到此刻晏又一次细细的解释了一遍,他终于明白,脸上泛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。

其实晏的自语是说她拾到的那把玉梳。玉匣上面的月牙凹陷与她记忆中梳子的形状正相合,她有某种感觉,两者有关,而当她拿出玉梳正正的扣在凹陷上面,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声,玉匣的顶部弹起与匣身相分离。

玉匣盖被拿开的一瞬,匣内竟飘出淡淡香气,匣内是一株小小的桃枝,上面带着饱满的花瓣,很难想象,整株桃枝竟如此完好,好像刚摘下的样子,而匣内的另一件东西则是一副卷轴。

卷轴被打开,上面是一个美丽女子的画像,一席粉衣,头上梳着西夏女子特有的攒在上面高高的发髻。脸的斜上方点着一株桃枝,与女子粉白的脸色相衬甚是好看,桃花的下面是用西夏文提的诗,是陆游的《泛舟观桃花》桃源只在镜湖中,影落清波十里红。自别西川海棠后,初将烂醉答春风。或许是说画上的女子如桃花般美好。

画上的女子的脸棱角清晰,略显消瘦,透着骨感之美,眼神清澈中却透着一丝凛冽与看尽繁华后的漠然。晏和霖看在眼中又一次陷入了疑惑,因为这幅画卷上,虽然女子的装扮是西夏的风格,可整个画卷所展现出的,却处处与已知的西夏画风格格不入,尤其主体人物的风格更近于写实,而丝毫看不到西夏画风中女子的丰盈与圆润。而细细端详女子的五官,似乎与中土人还有所区别,甚至有着几分现在高加索人的神骨。可是即使如此,画上的女子却如此特立独行的美丽着,与画上的一切并不冲突,或许这是源于画上女子本身的美好,跟其他无关,深入人心,超越时间或环境的局限。

晏看着画似乎想到了什么,于是望向霖,却看霖望着画像出神,眼神中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又开起了霖的玩笑,“我说你,没见过美女啊!直勾勾的,看着点,眼珠子都掉地上了,别踩着。呵呵!”霖被晏一句玩笑回过神来,脸上微微害羞,但语气却充满严肃,对晏说,“我说不清,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,但想不起来。”“哪里见过,梦里吧?!某同志也有梦中情人了?”霖的脸上又是一阵愠色,而晏却继续呵呵的笑。

之后两人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画像,却再无其它了,只是画上女子的神色,勾起两个人更多对整件事的猜测,甚至透着丝丝诡异。

后来两个人把画收起,又简单在寨子的周围看了看,便打算离开了,因为按晏的计算,她们必须离开了,天黑之前是要赶到山下最近的小镇的。但也就是这要离开前的一瞬,晏不经意的一个回头,却又发现哪里不对了,因为两人在刚刚拆那面墙体时,忽略了一个细节,两人并没过度留意那碎石上的不规则的凹痕,而现在当这些碎石散落一地的时候,晏感到不对了,这凹痕可能是人为的,或许是有意刻上去的什么,也说不定。

就这样两人又重新回到那口井的旁边,然后按着记忆把刚刚拆下的碎石按照原来的位置复原起来,当碎石上的凹痕一处处重新连接在一起的时候。很快在墙体的表面,也就是刚刚压在下面的那一侧,一个个显得凌乱的字符,现了出来,同样是那种晏猜测中的组合字符。虽然对于字符的解读,已有些进展,但并不多,现依然看不懂。但晏没有迟疑,立刻把这一排排字符抄了下来,然后不禁笑了起来,看向霖,说,这字体我看和你那字乱的有一拼啊,找时间,你帮我研究研究吧。霖听到晏的话,不禁一笑,然后说道,我看我也不行啊,这字写的,一看就是划拉体的各中前辈啊,一般的大划拉是弄不了的啊,呵呵。

就这样,两人再不继续在这里耽搁,因为时间已经很紧了。

当两人赶到山下的小镇的时候,已然是晚上了,晏带霖去了一家镇中的小旅店,旅店并没什么特别之处,当然房间整洁干净,这便够了吧,而当霖问晏为什么直接来这家的时候,晏只是做了一个鬼脸,“这家的牛肉面是附近最好的。”

晏很惯性的安排好一切,最后还不忘说一句面里的牛肉要多加一份的。

两个人躺在房间里,有一点点累,很快面被送来,当侍者离开的时候,霖开起晏的玩笑,说晏作威作福,压迫伟大的中国劳动人民,还要人家做好了送来。而晏也回着“那你风格高,你行,你不压迫伟大的中国劳动人民,连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牛肉面都别压迫了,呵呵。”

两人一阵斗嘴后便开始大口吃起来,这家牛肉面所选牛肉是花腱肉,汤汁的味道偏重,口感浓稠,却并不浑浊,反而看着有几分清亮。应是提炼过的汤汁。而面本身也极具口感,弹弹的感觉,让霖也感到一丝满足,只是一会功夫便全部食尽,他其实不喜食面的,但却对面条偏爱。或许人便是如此。无法接受的不是事情本身,而是愿意以哪种方式来接受。

那一晚的后来,两人又一次研究起这幅画像,对整个事情又做了种种假设,但同样只限于隐约存在的直觉,同样没有足够的事实支持她们下面的方向,除了盒中的水影让人感到某种暗示,可是天下之大,同样难于找寻。

最后晏又一次说起霖,关于他和那玉匣的呼应,虽然没有合理的解释,但就那样发生了。玉老成精,或许霖的本身是可以激发属于这块古玉的灵性的吧!但这个盒子的主人一路上所表现出的谨慎,又让晏难于相信它的设计就会如此被一个意外所打破!而这个意外就是霖,这真的是意外吗?甚至开玩笑说,说不定这个盒子的主人就是霖的前世吧,又笑霖,说不定这幅画上的女子就是霖的前世,这辈子托生成这样真是委屈了这份美丽。但这一切也就只限于玩笑了,因为这些更加虚无,整件事已如此无力,便更不能凭靠这些两人一点都摸不到的东西来前行。虽然摸得到的,并不能解释一切。

霖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,晏看着霖少有的没有自控的行为,脸上一丝微笑,这个男孩到底跟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系,又一次感到了一丝神奇,但也有着一丝犹豫,事情越发的复杂了,如果这件事确跟霖有关,会给这个男孩带来什么,她不确定。

那一晚霖又做了一个古怪的梦,梦里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,拿着那幅画像,面对着一团白光形成的身影,霖甚至分不清这个身影是另外的人,还是他本身,那是棋院附近的渡口,男孩说了一句话,如果遇到我的姐姐,请告诉她,我们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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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2 Re:《烟雨淋晨尘》第十四章 画像 作者:以和为贵 发表时间:2013-6-18 10:07:47

桃源只在镜湖中,
影落清波十里红。
自别西川海棠后,
初将烂醉答春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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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3 Re:《烟雨淋晨尘》第十四章 画像 作者:烟雨淋晨尘 发表时间:2013-6-26 14:22: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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