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烟雨淋晨尘》第二十九章 更深的地方
#1 《烟雨淋晨尘》第二十九章 更深的地方 作者：烟雨淋晨尘 发表时间：2013-9-16 12:44:43
第二十九章 更深的地方
黑暗中，两人继续向下行走，这一走便又是一天的光景，其间经历过一次方向的转折，可以感觉得到，这是一条向上而去的路，或许可以带他们重返地上，依然无法改变的沉闷单调的行走，毫无预期，希望渺茫，如果不是并肩而行，在这幽暗的地下一切早已崩溃。
越向上走，甬道变得越发狭窄，竟然可以听到阵阵流水的声音，两人循声而去，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，一个不大不小的裂口出现在墙上，那潺潺的水声便是从那里传出的。裂口表面的碎裂方式很不规则，或许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山体运动遗留的产物，而这场意外的背后又诞生了怎样一个盛大的地下世界，无人知晓。晏和霖看着那只能勉强挤过一个人的缝隙，一阵犹豫，但还是放弃了突如其来的冲动，继续沿着脚下的这条路向前，因为按着计算，这条路最终应该是会与另外一条出路交汇，他们必须更理智。
离开这裂口的地方，依稀的流水声在耳中渐弱，取而代之的，竟是阵阵呼啸的风声。两人又行了不久，突然看着前方不远的地上似乎透进着丝丝阳光，不知这是否依然是幻觉，但当两人走近那片光影的时候，终于热泪盈眶了。这眼前地面的白色光影，是从两人面前的一道黑色石门与地面间的缝隙渗入的，石门看着有些别扭，因为这从上而下的石门与地面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闭合状态，但是此刻两人亦不愿多想，只是大口的吸着，从这小小缝隙里透过的新鲜空气。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，越过这道石门，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。
“霖，看来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，有没有点不舍得啊？要不咱们再待会”
“晏，哪位哲人说过了的，是老巴？还是老尼？为了看一眼阳光，我来到世上。呵呵，就不留恋了，还是让我去迎接阳光吧。”
“呵呵，什么老巴，老尼的，还老衲呢！既然这么着急回去，那就别闲着了，赶紧研究研究眼前这门怎么开再说吧！”
两人仔细的看着石门，石门的表面光滑，和这一路上前面遇到的石门不同，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机关，或许触动石门的关键在别处，于是便将目光投向了周围。
一阵扫视之后，右侧墙壁上一个小小的缺口引起了两人的注意，那是一个内侧光滑的小洞，可以容一只手的大小伸入。两人看着小洞，一阵迟疑，依然昏暗的光线中并不看得清洞里的情况，但是最终还是决定一试，别无选择。
晏慢慢走到了小洞的旁边，将手伸入缺口，手指在小洞里一点点摸索，似乎拉到了一个小小的拉手，然后用手指勾住那个拉手轻轻的往外移动。拉手在晏手指的拉拽下，传出一阵锁链的哗啦声，这拉手之后应该是一个简单联动的机关。晏感受着锁链移动的变化，开始慢慢加力，她也不无担心，如果力道用的不对，锁链会被彻底破坏，而随着不断加强的力度，拉手被向外拉出更多，那黑色的石门也同样开始一点点向上，露出更大的缝隙。
石门慢慢悬起，更多的光线从石门的下面渗入，此时门与地面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一个人俯身出去。霖看着悬起的石门，心中也高兴起来，又一次望着晏的脸，但是这一望，却发现，晏的表情却很无奈。而就是这表情闪过的一瞬，石门竟也不再能向上拉升了，只是静静的停在了这样的一个距离。
“晏，哪里不对了吗？”
“恩，拉不动了，里面的一段锁链似乎卡住了，也或许，这便是它为什么关不严的原因吧。”
晏边说着，边将手从小洞中掏出，随着晏的放手，锁链一点点又向回滑去，石门也再一次落下，悬在最初的地方，重回那个缝隙的距离。
面对这突然的变化，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，又重新思考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出去，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，没有任何可能，最后两人也只有互相望着，却在那一刻几近无言，这已看得到的希望，瞬间幻灭，无能为力。
又是片刻的沉默后，霖竟突然再次用那种深情的眼神望向晏，晏被霖的眼神一惊，却似乎明白了什么，便立刻脱口而出，“霖，我不可以的……”但是还未等晏的话说完，霖便已经走向了右侧的墙壁，将手伸进缺口，然后拉动机关，对晏说道，“晏，还记得我说过的吗？如果注定我们要有一个人留下，那我希望能够走出去的是你，我们已然走到了这里，也再没有其他的办法，最后的路，看来我不能与你相随了，只能让你一个人走下去了。”霖说着眼里已经缀满泪水，那是一种盼望寂灭的失落。“你干什么？我自己一个出去，你让我怎么跟西瓜老师交代啊，而且我说过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，无论怎样。大不了，就不出去了，两个人在一起也挺好。”晏看着霖，心生几分感动，但也有些急了，霖这样的情绪，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，甚至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一点一点失控，然后终于自己也绷不住了，一步便闪到霖的身前，在霖的一处穴位轻轻一按，晏的动作太快，霖完全没有反应，便全身一软，倒了下去，然后晏再次将手伸进了小洞，大力的一拽，只听一声链条断裂的声音，那卡住的链条瞬间被绷断了。这一次石门彻底的落下，而晏也终于像将全部情绪发泄出来，大喊一声，然后又紧紧的拽着霖说道，“霖，别这样好吗，我真的不可以把你丢下啊。”
空气中那稀薄的轻松，又重回一片死寂。希望再次消失，但此刻不容他们停留，晏望着霖，不知道说什么，霖那决绝的样子，让她无措，或许此时的霖还有几分怨气，难以安慰。继续呆在这里，一切无济于事，只有让这样的情绪发酵蔓延。晏拉起霖的手，向回走，霖依然不说话，他本希望至少晏可以活着出去，但一切又回到了开始，更多的个人感情，让他无法自控。
晏拉着霖重回刚经过的那处石壁上的裂口，那潺潺的水滴声音，又一次回荡在耳中，或许这里还有一线生机，亦或许这之后的世界是更为渺远的无望，却别无选择。两人沿缝隙向里面张望，一片漆黑，再感受不到其他，于是便沿着这细狭的裂缝，一点点挤了进去。裂缝之内，两人只能侧身而行，身体移动艰难，但在这缓慢的行进中，那失望的情绪终于有所消散，两人也不再计算时间，只是沿着这唯一的道路向下走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狭长的缝隙终于到了尽头，两人从缝隙中爬出，一个巨大空旷的地下世界出现在眼前。
两人将火器点燃，将眼前照亮，空间中石体高低错落，一个个洞口，深邃相通，脚下的石棱间，一条地下水脉正静默流淌，晏看着这石间的流水，不禁走上前，轻轻的捧起，激在脸上。这地下的径流，清冷甘冽，与肌肤接触的瞬间，晏感到很舒服，便转头招呼霖，而一直站在身后的霖，看着晏那干净的脸，沾湿的鬓角上滴落着水珠，心头又是一颤，便也走到旁边，将水捧到脸上。霖知道顺着脸颊滴落的，除了这甘冽的地下水，还有他的眼泪，心底的压抑感终于释放了。
两人洗过脸，情绪也终于平静下来，然后决定沿着这正南的方向，继续向前，直进入与此相连的下一个洞口。火光再次熄灭，四周重覆漆黑，这依然是一条向下而行的路，在踏进这洞口的一瞬，便注定两人与外面的世界愈发遥远，但是那流动的空气的感觉，让人相信，在这地下的断层深处，一定有着另一个属于自然的世界，他们必须抵达，在重归出去的道路之前，他们需要食物，水源的补充。脚下的道路蜿蜒而下，宽窄变幻不定，四周石壁起伏凹凸，黑暗如影随形。静静的流水声音，时有时无，甚至空气的流动也时而难于察觉，让人怀疑，因为黑暗，遂失去方向。
这一夜，满天星斗尽被云雾遮掩，西瓜老师坐在房中，望着眼前这局卦棋，满盘乱象，分支错综，只看到一股孤薄的力量，在艰难的前行，希望微弱，不禁愁上心头，竟自叹息起来，昨天收到觉尘禅师的回信上说，两个孩子已经离开好些天了，但是至今却仍不见人，他真的有些担心，两人是否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，这几日山洪活动剧烈，如果是被困在了哪个小地方，山中之大，难于寻觅。或许只有等待了。
“晏，我们又走了两天了吧！”霖拉了身边的晏，漆黑中，晏的眼睛是唯一的光明。
“是啊，又走了两天，只是不知道，这最终要通向哪里，我们包里剩的东西估计还够我们吃上 3 天吧，咱们有机会喝西北风了，哎，我好像又饿了。”
“饿，就再吃点吧，我好像也饿了，这样的单调的行走，慢慢成为习惯的时候，尤其是之前在最后那道石门前，似乎把一切的愿望都放下了，发现心情已不那样沉重，胃口也好了。”
“呵呵，那就好，我看看，咱们吃啥，恩，就它吧，西瓜老师的最爱，梅酒酿鸡舌。这一路你竟无言了的，吃点舌头补补你的舌头吧。”晏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罐子，打开递到霖的面前，一股酒香在空气中飘散。
“连溪峡四珍都开动了，今年中秋西瓜老师还怎么对月话棋啊？唉，算了，好歹咱们没一下四样都给他开动了，也算咱们心里有他……”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，因为晏刚刚的话，但是又一次把话止住，将一条鸡舌放入口中。鸡舌软滑，用牙齿轻轻咀嚼，霖的脸上是很享受的样子。
晏看着霖享受的样子，本不想打断他，但是还是决定对霖说起，这一路来她的担心。
“霖，你知道吗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一路上，你总是让我感觉，你似乎要说什么，但是欲言又止，我真的读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？又不知该如何安慰，让人担心，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吗？”
“晏，我确实有很多事想对你说，而且很久了，在这跋涉中，曾几何时愈发强烈，但是，又不知该从何说起，让我再想想吧。”霖想了想，把罐子又递回晏的手中，再次陷于沉默。
“好吧，霖，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，我只是不希望有什么事，让你长久憋在心里。你的身上总有着淡淡忧伤，看着心疼，哈哈”晏边说着边把罐子接了过来，也开始嚼了起来。
两人再次休息后，重新启程，又走了半天的时间，脚下的路又一次起了变化，窄小的空间逐渐开阔起来，最终抵达一处巨大的地下断层。断层形成的深涧下，是一条缓缓而去的暗河，可以看得到水族跃动，闪烁着橙黄的光影，像水上飘着一盏盏灯。断层的边缘倚着一道数丈高的石崖，形成一道回环而上的小路，附于其上。同样唯一的出路。两人小心的沿着边缘而上，一直绕到了石崖的另外一侧，石崖的另一侧，一道天然而成的石梁悬在那里，与对面的岩壁相接，像一座拱桥。石梁的尽头处，可以望得到，一个圆形洞口，边缘规则，远远望去，让两人又是无限遐想，这一切的际遇都是一场注定，他们正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不断推着，无望中总会有新的唯一。
两人踏着坚硬的石梁，来到了尽头的洞口，果然洞壁上，大量人工开凿的痕迹，让人相信，这幽深的地下，曾经一定发生了什么，或许这地下还生存着另外的智慧生物，正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们。
洞口之内依然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路，但是有所不同，洞中的空气，愈向下愈发温润起来，两人在其中又走了半天，岩壁之上开始出现少量的苔藓，终于一道明亮的光线从不远的地方照射进来，这是来自自然的光线，虽然依然有别于阳光，但同样让人感到温暖。
两人沿光线来到路的尽头，眼前的一切让人惊喜，这是一个巨大空洞的山体内壳，他们终于抵达那盼望中的地下世界。古老的藤蔓爬满陡峭的崖壁，大量的苔藓地衣附着其上，郁郁葱葱。一个巨大的裂口出现在对面的山体，透射进浅淡的光芒，将这整个环境照亮，两人站在洞口看着山体内壳，脚下依然是万丈深渊，但同样峭壁的边缘一条小径攀于其上，小径的尽头，是一处与四周几乎隔绝的石台，上面是一座石屋，从石台的方向继续向下看，石台与对面裂口由一段巨大的古木相连，古木早已化石，跨在半空与石台结为一体。直达裂口外更为广大的地下世界。
“霖，你看那里果然有一座小屋，会不会真的是未知文明留下的啊，我些兴奋。”
“晏，是啊，那就下去看看吧，就算不是什么未知文明，有个地方，又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也很好啊。”
两人沿着洞口的边缘，轻轻跃下，再延小径直达石台上的小屋。推门进去，石屋之内，四壁挂满了灰网，或许这里早已被遗弃，小屋里没有任何陈设，除了墙角的地方堆着几个石质的器皿。再就是墙上挂着一张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地图，上面早已没了颜色，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大概的图案形状和上面的一些字符，两人拂掉地图表面的灰网，细细看上面的内容。上面的字符，真的看不懂，或许这真得是他们未知的文明所为，而图上的形状说明，他们现在正位于一个巨大的水晶体形成的晶壳之下，这也便是这自然光线的来源。裂口外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谷地，而他们所见的巨大裂口，则是这谷地一面的制高点，在谷地的另一端尽头是一座直入晶壳的巨大石体，或许在那里将使两人重返地上。
“霖，看来我们真的是遇到智慧生物了，但是这里为什么被遗弃了？”
“呵呵，或许是地底下呆腻了，想去上面的世界观光下，就像咱俩这不跑地底下来观光了吗，不过还好给咱们留下了几个瓶瓶罐罐，说不定之后的几天咱们就有用的上。”
“是啊，这瓶瓶罐罐的咱们带着，还能烧点热水，煮点东西吃，这样包里剩的东西就能暂时省下了。恩，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休息，明天再继续走，把东西放下，先去裂口外面看看吧。”
从小屋出来，踏上那石化的古木，直达内壳的裂口，由于受到更多光线的滋润，裂口周围聚集了更多的藤草，茂盛的延裂口向外伸展。裂口的边缘处是一段短小的山崖，像一处小小的观景台，两人站在上面，阵阵微风拂在脸上，新鲜的空气。眼前谷地中被大量的蕨类植物所添满，满眼苍翠，蒸腾出的水汽，在晶壳形成的苍穹下，如若云霞，映出晶体斑斓的色彩。成群的巨大古蜻蜓，振动翅膀，悠然飞过，个体的巨大反差让两人在那一刻感到丝丝震撼。这里的生存环境似乎还保持着一种类似石炭纪的状态，或许当他们未来几天真正进入这片谷地，还有更为壮观的景象等在前面，这是一个让人感到自身渺小的世界。
这是期中考试第二日的下午，霖草草答完政治试卷，便开始在草纸上画起了棋，然后心中一阵暗喜，这一阵终于破了，于是又拿起了试卷，细细的检查了一遍，看看名字有没有漏写，选择题有没有漏蒙的，一切都好，便又伏在桌子上，歇了一会，等待考试的结束。
其实这几日，因玉琦，霖的心中似乎有所纠结，因为同车上一个男孩子开始追求她，大家叫那个男孩子老古，是高他们一年级的学生，对于这个男孩，霖其实一直都不喜欢，因为在霖的记忆中，这个男孩，几乎骚扰遍了车里大部分的女孩，虽然没有一个成功。这属于对待感情态度本质的区别，让霖对于老古闯入玉琦的世界，感到不舒服，虽然这都跟自己无关，但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在乎这个女孩子，甚至开始有一点改变自己，跟这校车里的人有所接触。
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了，霖交了卷，抓起书包，杀了出去，今天可以早回去了。
今天的校车内，空空荡荡，只有这一年级几个刚考完试的孩子，当霖上车的时候，玉琦早已坐在那里，玉琦今天穿着一件淡棕色的外套，有一点冷冷的感觉，脸上竟是淡淡的哀愁，惹人怜惜。霖看到玉琦此时的样子，心中又一阵泛酸，不知该说些什么，然后坐在了对面的地方，两人一条过道间隔。那是一种承受过多，且终要承受下去的状态，女孩的坚强，让霖感动，虽然他并不知道玉琦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。他担心女孩被压垮，那种长期压抑的状态是微妙的，深深的负重感，带来精神的异常清醒，因而坚定，可是这绝非是坚强便可承受的，因为经历，所以深重，亦不愿放弃，或许只能解释为一种信念，然而信念这种东西，却是极个人的，外人无法真正理解，亦无从分担，除了些许的慰藉，和暂时的麻醉。
玉琦看到霖回来，便开口问霖，今天的考试怎么样？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便凭记忆和玉琦对起了题，其实刚刚看到玉琦那样的表情，霖真的不知该怎样打破这样的气氛。校车慢慢开动，在对过几道题之后，一切又陷入了沉默，玉琦看着霖，淡淡的笑容闪过嘴角，然后翻起书包，从里面拿出一小袋玉米热狗肠，从里面挤出一根，隔着过道递到霖的眼前，霖不知为什么，突然不敢接，又不想拒绝，便只好拿在手里吃了起来。而玉琦收回手的瞬间，又将身体移到了贴近窗户的位置，手轻轻拍在旁边的座位，要霖过去。
霖又一次坐在了玉琦的身边，却又更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因为意识到自己心里有些不敢面对的东西，甚至是对自己的质疑，可是这种沉默，应是被打破的，霖感到疼痛，他应给予女孩慰藉，亦是对自己的慰藉。他想起了棋，棋是可以带来快乐的，可以感知，也可以传递信息。
下一盘如何，霖拿出了一张画有棋盘的本子，和一支笔，建议道。玉琦没有回答，一种霖读不懂的眼光。有些错愕。几秒钟的停顿，还是接过了笔，在纸上先落下一子，依然没有表情，霖深吸了一口冷气，玉琦的表现让他莫名，或许棋对于玉琦同样代表着什么。他意识到这盘棋的重要，如果可以改变什么的话，玉琦是需要解脱的，无论是哪种方式。于是心中开始默算，最后决定用那可以给人带来温暖的棋局。便在邻位落下一子，他要尽他的努力。但是就在这时，玉琦刚要再落下一子，一个电话打断了一切。
玉琦拿起电话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，霖尽管听不清电话的那一边具体说些什么，但语气是伤人的，玉琦起初还能按捺住情绪，但渐渐的愤怒终要占了上峰，在即将演变成一场激烈的谩骂的一刻，玉琦不再说话，选择了挂掉，她是明智的，因为这一切本是无意的，除了更深的伤害，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。
霖没有问，只是示意玉琦继续下棋，玉琦不愿再下，心境已乱，霖有些无奈，轻轻叹气，把脸转向了另外的方向，他需要将表情隐藏。气氛又恢复到刚刚的沉默，心继续在疼，一切似曾相识，他想起了晏，一次次阴差阳错，直到临别，也未得下上一盘，他真的不愿玉琦也一样仅成为记忆的一部分，愈发疼痛，愈发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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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2 Re:《烟雨淋晨尘》第二十九章 更深的地方 作者：烟雨淋晨尘 发表时间：2013-9-16 12:48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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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3 Re:烟雨淋晨尘【==《烟雨淋晨尘》第二十九章 更深的地方==】 作者：以和为贵 发表时间：2013-9-23 19:59:45
引用：
原文由 烟雨淋晨尘 发表于 2013-9-16 12:44:43 :“哪位哲人说过了的，是老巴？还是老尼？为了看一眼阳光，我来到世上。”
“为了看看阳光，我来到世上。”—— 巴尔蒙特[俄罗斯]
“我就是太阳！”——尼采[德国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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